—一个初来北京的,孤独一人的,无依无靠的打工女孩儿,这就是安心的全部。这很好,跟我想象和期望的几乎完全一样。我有了信心,开始具体地琢磨机会。
根据跆拳道馆的规定,当然,也是根据跆拳道的“精神”,我们每天下课之后必须留下两个学员帮教练做收练功服、皮靶子和清理场地、关窗户等等工作。对于我们这群人道不久道行不深的新人来说,这是件打心眼里不愿意做的苦差事。可这苦差事轮到我的这天,却使我意外地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可以和安心套瓷的最自然的机会,因为我们收好东西以后要一一交付给她,交付给她的时候我便有意磨蹭,特别认真负责似的。安心只是专心清点、整理,然后分门别类地把那些东西装进柜子。动作小心而又麻利,半天了都没有抬头正面看我一眼。我竭力表现得殷勤友好,什么事都抢着帮她做,但似乎没起到什么效果,连个正眼的交流都没有捞到。
于是我又开始故意挑剔她:“嘿,这东西是放这儿吗,不对吧?”
她倒是一脸认真地解释:“是啊,是放这儿。”
“那这个呢?”
“这个也放这儿,我来吧。”
“我来我来。”
收完东西之后,我又眼里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