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帮她归置了一下这间零乱的储藏室,这时她的反应有些不同了,抬头留意地看了我一下,大概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心勤快热爱劳动的优秀青年吧。
她终于主动开口问我话了:“你是学生吧?”
我说:“我已经工作了。”然后不失时机地延伸了话题,“你呢,你不是北京人吧?”
她没答,却反问:“能看出来吗?”
应该说,她说话的措辞和口音,并没有太多的外地腔。可如果一个北京女孩儿长得像她这么精致,谁会到这个地方来当杂工呢。这个论据当然是不能说给她听的,说了就不礼貌了。我岔开话头,说:“你叫安心对吧?”
女孩儿有点惊讶,那表情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警觉,她问:“你怎么知道?”
“咳,听人说的呗。”
“听谁说的,你身边有人认识我?”
“没有,我听张大爷说的。”
张大爷是京师体校守夜看门的临时工。在这儿,大概只有张大爷跟安心相熟。
“张大爷?”安心疑惑地做思索状。在我看来,那副思索的表情和疑惑的声音,都是天真无邪的,她的眉头微皱,嘴半张着,有如孩童一般的幼稚。她的每个动作,每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