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来。出了高速路,我把车直接开到了东城区文化宫夜校的门口。
十分钟后,我看到了安心。她随着三三两两下课的人群走出文化宫大楼,站在路边想过街去。我用车灯晃她,她转头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一上车,我就看出她的表情很不自然,甚至有些紧张。她第一句话就说:“对不起,那笔钱还得过些天……过些天才能还给你,我一定会还的,这你放心。”
我不知说什么好,她当我是来催债的,这让我特别难过,难道我们之间的误解已经如此之深了吗!
我沉默了片刻,这片刻沉默代表忏悔。我说:“咱们别说那钱了,我就是想见见你,我想你了。”
安心愣了一下,然后低了头,说:“哦。”
我问:“你想我了吗?”
我侧过头来看着她,白色的路灯把她的脸映得没有一点血色,可那种苍白竟是那样动人的美。那种美让你体味到忧伤和宁静,有时忧伤和宁静比一切激情和奔放都更加摄魂夺魄!
我把声音放轻,连我都没料到声音放轻后会突然变得沙哑,好像不沙哑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动情和焦灼。
“你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