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盏灯都不开就直接走到了阳台,然后静静地坐在摆在那里的一张椅子上。
从医院病房惨剧过后,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就着黑暗坐在这里,因为这里可以距离最近地看到采月卧室的灯光。只有看着那从窗子里隔着窗帘透出来的不亮的灯光,他的心里才能感觉到还有一丝温暖。
又是直到凌晨,那盏灯才灭了。萧天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腿,这才又下了楼赶回别墅,因为第二天一早,他还要亲自送若飞去幼儿园。
其实若飞有阿姨可以接送他,但是在这段最初的没有爸爸妈妈陪伴的日子里,萧天希望他可以尽可能多地陪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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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到了,萧天一身黑衣,戴着墨镜来到了肖玲的墓前。肖玲过世后,采月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了一起。
肖玲是宛云之后第二位因他而暴死的亲人。他在心中满是对这母女俩的爱,可他们却都先后因他而亡。这两个女人在她们生命的最后时光中,都给予了他一直渴求的幸福和温馨的家。
那些幸福温馨的日子在他孤独而沉重的人生中是无比鲜亮的一抹亮色,只是这亮色又如夜空中美丽闪亮的流星一般滑过,越是美丽动人,最终却越是徒留下越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