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奴婢却不这么认为。”阿善沉吟片刻,正色道,“女郎可想过位份之事?先前左右丞相为社稷计断了女郎的妃嫔之位,高太后又时时赐下了避子汤来,那日女郎虽然在和颐殿里得了高太后一句准话,可高太后也不过是准女郎便宜行事,也没提避子汤之事!当然将来说不定,可女郎愿意一直这么赌太后哪天心软吗?而且宫里这些贵人,侍奉陛下两年有余的也有好几个,至今却也只有孙贵嫔和姜顺华有了身子,再说这两位如今还没生下来呢!”
牧碧微顿时默然。
阿善继续道:“女郎如今无名无份,全靠陛下的宠爱撑着,陛下还没有亲政,再宠女郎,后宫里怎么也越不过孙贵嫔去,更何况还有太后看着,前朝呢,左右丞相既然能驳了孙贵嫔为后,驳了何容华谋害阿郎和大郎君,那么驳了女郎也不奇怪。若陛下是个长情的,咱们自然不是非要与聂侍郎联手,可陛下……”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
姬深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倾国倾城如孙贵嫔,也要为自己的身孕和将来忧虑,何况自认容貌不及孙氏的牧碧微呢?
今日,姬深正宠着她,那么即便只有青衣之位,也敢在祈年殿里不吃亏,他日姬深移情别恋,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