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摇头道,“计兼然是右相,原本就一直帮着蒋遥打下手,这不是没有原因的——他的性格,一言以蔽之,乃是善谋不善断,远不及蒋遥多谋远虑,否则也不至于有如此多的奏章要批阅。”
牧碧微伸手揽住他脖子,道:“朝政呢我不是很懂,只是,你这几个月代陛下改下来,仿佛也没出什么大的差错罢?既然如此,左右不过多改几本,那计兼然既然是善谋寡断之人,想来换个新的左相,也不能做的比他更差多少罢?”
“唉。”聂元生摇了摇头,“不是改奏章的问题。”
他解释道,“陛下不常上朝,但朝臣每日里,或者至少每几日,都要到议政馆里聚一聚,你看。”
聂元生说着随手从御案旁拿出一迭手稿来,上前笔走龙蛇,似是匆匆写就,“这是议政馆里的人记下来的,我改奏章也要先看了这些才决定如何改……陛下不愿意上朝听政,所以就折中了这个法子。”
“我晓得了。”牧碧微拿指尖在他胸前划着,若有所思,“你是怕计兼然走了之后,议政馆那边没个能镇场的人!”
“不只是没人能镇场。”聂元生摇头,慎重道,“是没人能压得住了高传、曲伯洋!”
他道,“不说他们两个,就是沈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