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和我无仇,你别看如今我代笔的事情还没传出去,但陛下批阅奏章总要我入宫陪侍,外头早就在传陛下对我极为宠信,批阅之时许多都是我的意思——曲叔清、沈庆、高荭,一般做过陛下的伴读,这三个人如今被冷落,与我不无关系,计兼然如今丧了妻,又比了我祖父当年的例子求退,这是铁了心要退了,没个够分量的人在议政馆里制衡,就算朱批的笔是握在我手里,怕也是举步艰难。”
牧碧微皱眉道:“原本丧妻夺情到底容易些,何况计兼然如今身为左相,但他却提了临沂郡公来比,谁都晓得陛下如今信重你,如此的确不好留了。”
她眼珠转了一转,忽然捏拳在聂元生胸前打了一下,嗔道,“你少来装着为难了,既然为难,怎的方才还那样欢喜?”
聂元生被她打了好几下,这才含着笑握住了她的粉拳招供道:“这高兴却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高七!”
“这关七郎什么事?”当初牧碧微才进宫的时候,头次随驾春狩,至西极行宫,结果被如今的光训、当时的容华何氏算计,差点没了性命,中间这高七郎是帮过她和聂元生,甚至以一只金狐让聂元生彻底洗清了与宫人往来的嫌疑的。
牧碧微虽然此后鲜少见到他,心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