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生哂道,“计曼对那侍妾爱得死去活来,偏生那侍妾连生了三个女郎,上头长辈能不急么?硬逼着他纳了几个妾,到底生下计筹来,自然,那侍妾就想抱过去养。”
“一个侍妾养什么孩子?”牧碧微道,“所以计兼然这边就接了过去?这也不对呀,计曼那一房难道没人养了?”
聂元生笑着道:“你不知道——一来计曼的长辈身体不好养不得,二来,那侍妾见自己养不了,也不许旁人养,日日撺掇着计曼到处去闹,后来是计兼然的夫人看不过眼,当时计家以计兼然官位最高,也最具威严,计曼最是怕这个隔房的伯伯,因此那夫人就把计筹抱到膝下一起抚养,视同己出……这件事情虽然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邺都记得的人可也不少,计筹但凡有半点良心,连计兼然都以此为借口要致仕了,他不丁忧,怎么可能?”
“高七是高家人,加上我帮着说话,这空出来的副统领之职,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聂元生叹道,“一得一失,然而到底还是亏了啊!”
牧碧微推了推他:“你说这个我正要告诉你,我那阿弟,可也十五了,方才过来寻陛下,就是想荐他进飞鹤卫,只是我到底没直说,只求陛下这回秋狩带上了他,届时到御前一见,道是给他份体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