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喝了一口茶,继续又说道:“你二嫂忒贪心了,他们夫妻现在是府里月例最多的一个,而且就是韬儿、基儿和浦哥儿一样,上学、笔纸和点心的银子,一直是在我这里出的,二房那里只是出了一些做衣服的银子。居然还不知足,想着算计着想从别处弄银子来。你二哥又是个软性的,就由着你二嫂这样调唆去闹,我倒不是气他提得过分,我只看他那股子怕媳妇子的样子就生气。也是因为这个,我刚才才问是谁的主意,我就是要点点你二哥,别打量我是老糊涂了,他媳妇打的什么主意,我还是知晓的。”
孙绍祖笑着回道:“二嫂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算错,母亲,毕竟二哥这些年来并无所求,二哥也是近四十岁的人了,这些年来一事无成,难免在家里腰杆不直,如果母亲再不给他个机会,二哥岂不是在家更奈何不了二嫂么?难道母亲看着二哥受着二嫂子的气,心里不难过么?母亲,只是这一个要求,您就由着他罢。”
孙老太太望着一直立在身边的孙绍祖,“祖儿,难得你有这一片宽怀,罢了,这个人情,还是你去走给你二哥罢,也让你二嫂警醒一下,不是什么事都要由着自己来,凡事不为别人着想着的。”
孙绍祖笑了起来,施礼退了下去。
孙绍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