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低头浅浅喝了一口茶水,再抬眼扫过屋内之物又问道,“他还吩咐了什么?”
春莺走到床边拿起了那套袄裙,又重重咳了一声引得喜鹊和画眉终于想起各自职司,上前捧了妆盒和鹿皮靴,这才笑道,“我们公子欲请贵客赏梅饮酒,吩咐奴婢,好好替贵客梳妆打扮。”
她这般说着就捧着衣裙上前两步请蒲草细看,“这是镂金百蝶穿花袄和杭绸裁剪的月华裙,都是奴婢斗胆替贵客挑拣的。若是贵客不喜,奴婢立刻再拿去换一套。”
捧着妆盒的喜鹊见得春莺这般恭敬,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上前一步直愣愣把手里的妆盒就杵到了蒲草胸前,半笑半嘲道,“贵客也看看奴婢手里这套首饰,这也是金玉阁刚刚送来的最新样式,赤金打制。一般人家的女子别说戴在身上,许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呢。贵客赶紧穿戴吧,我们公子等久了要恼怒的。”
“怎么,听喜鹊姑娘这话音儿,可是觉得我就是那一般人家的女子,能见一次已是荣幸了,是吗?”
蒲草伸手推开妆盒,看向喜鹊的目光冰冷又尖利,惹得她心虚得低了头,慌乱盘算着,试图想要辩解几句。可是她这一低头又把蒲草那条粗布裙子看得清清楚楚,心底不知为何就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