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两人一如之前很多个夜,相拥而眠,相安无事。
    家中孝期内,小夫妻有无床笫之欢,是谁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只要别在孝期内怀胎就行。而现在老夫人故去还没满百日,必然要克制。
    谁都知道老夫人怎样对待袭朗的,但是有些人在风浪过后同情处于弱势的一方——老夫人和袭朗,前者都去世了,自然是弱者。
    对故去的人,总要有点儿起码的尊重。
    真的无所顾忌,院子里的下人难保就会有质疑香芷旋品行的——这种事,没人会说是男子的错,只会说女子狐媚。
    这些是两人什么都不需说就能达成的默契。
    只是,今晚香芷旋有点儿不老实,因着下雪的缘故,下人将火炉烧得很旺,使得室内竟比平日还要暖和。
    她觉得热,迷迷糊糊地翻了几个身,手偶尔也会无意识地胡乱摩挲着他。
    袭朗忍不了了,把她拍醒,跟她商量,“要不然你离我远点儿?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香芷旋就算是睡意朦胧,也忍不住笑了,“这话说的,好像我经常调|戏你似的。”
    袭朗差点儿叹气。她那点儿道行,真调|戏他的时候,他多半会忍俊不禁,反倒是这无意间的碰触,才最撩人。
    香芷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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