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的是老太爷和六爷,我公公那一辈反倒是说话最没分量的。老太爷拍板决定了,六爷又不在家里,余下几房的人可不就整日里围着我转,唉……真是难答对。可也没法子,我宁可得罪阖府的人,也不敢违背老太爷的意思啊,我有今日,是老人家当初为我撑腰才得来的。”
香芷旋想了想,由衷地道:“换了我是你,也会这么做。”要是惹了老太爷不高兴,任谁是秦明宇的发妻,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多了。”钱友兰透了一口气,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家常话,说秦夫人从现在起就在忙着准备外孙或是外孙女的包被、衣物鞋袜,又问起蔚氏的产期。
东宫里发生的事,很多人一看就有古怪,不是眼见的那么简单,但是钱友兰只字不提。
钱友兰的聪慧之处就在这里,从来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一些人从头看到尾的,向来坦然相告悲喜得失,也从来就清楚有些事情知道了反倒是祸事,只是随大流人云亦云,便是关系越来越亲近,也不会多问一句。
说了一阵子话,到了岔路口,钱友兰辞了香芷旋,回到自己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