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捧着纸钱,每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或者一处水塘,纷扬的纸钱都飘起来,漫天飞舞的、飘着、飘着……
我的心凝固了。
我的脑海里定格着一个永久的画面,灵堂上僵直的躺着一个人,一匹白布蒙在她的身上。那副情景是如此恐怖地冲着大门,冲着我。
母亲僵直地躺在那里,她的脸露在外面。她乌黑的头发没有一根的白,她的脸清秀端庄,她是那样的安详,她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再也不会像以前,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出来迎接我。
以往,她都会站在门口迎接我的,然后她喋喋不休的和我说着话。然后会拿出她为了我藏了好多天的好吃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却再也不看我一眼,她是那样的冷漠那样无情。
我的表情是如此麻木,我麻木地听着别人哭;麻木地看着车子把母亲台上了灵车;麻木地看着母亲被推进火炉开始火化;然后又是如此麻木地一点点捧起她的骨灰把她装进一个狭小的盒子里;现在我又是如此妈妈地盯着那些纷扬的纸钱。
难道,这就是一个懦弱的、苦命的、善良的女人的命运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跟随着人流,缓缓地走进了庄稼地。我甚至没有思想,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