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孟焕之丢掷棋子入盒。
王善叔点头认同,司马氏绝不会善罢甘休,平静背后蕴藏着惊天波浪,反扑的那一日定会不远。
司马氏在江南数百家,眼前这点挫折尚不能动摇根本,凭着司马两字号召力非同小可。
扬州书院山门被封,司马清往门前一站,甚至不用多说一句,就有千计的文人众情愤概,纷纷声讨朝廷来的走狗。
看守的兵士那里敢拦,缩到一旁任司马清撕了封条,大摇大摆走进,广袖如云,峨带轻飘。单论风姿,当真可称得上人间绝色,只可惜狼子野心,儒雅斯文做表,欲壑难填。
孟焕之在远处负手伫立,从司马清露面,再到他到不费吹之力进到书院内,直到目送人影消失不见,方才收回目光。
“只可惜!”
孟焕之嘴里喃喃道,待他再次回到驿馆,即被人带到王善叔的住处。屋内一位年青人正和王善叔交谈,眉目清秀,正是第一天到扬州时,当街挑衅孟焕之的人。
不及王善叔代为引见,那名青年站起身直说来历,双目烔烔有神,“我父姓苏名讳沐阳,八年前秋闱前夕正是他与主考官私下见面,回家五日即暴病身亡。他是被人下毒害死,求两位大人清禀做主,还亡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