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叫过他了。那是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名字。
聂子臣漠然地嗯了声。
“小沐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这周日来家里吃顿饭,你容姨也在,你带来看看她。”
秦穆阳料到他不会轻易来,特地提到了秦穆河的遗孀和,找得一手好软肋。
聂子臣嗤笑,说:“好。”
就算没有这两个人,他也得过去见一次秦沐,给谢芷默一个交代。
挂了这个电话,他才终于起身去卧室。
谢芷默已经睡着了,睡容都不安详,眉心微微皱着,大概还是不舒服。
聂子臣笑她也笑自己,过去替她提了提被子,盖上隐约露出来的肩头。他坐在她床头,静静地看着她,脸色那么苍白,还出了一身虚汗,头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贴在脸颊,病态又难看。
当年的她多好啊,家教那么严的一个乖乖女,却生性`爱冒险,心大却犹疑,做了出格的事之后才知道惶恐。他最喜欢带她去做那些她的教养里觉得不可以做的事,把她从犹豫不决的世界带到她天性里刺激又冒险的人生,让她一点一点知道,那些她敢想不敢为的事有多美好。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巴不得把她藏在一个无风无浪的岛屿,终年无灾无祸,只有他陪着她虚耗光阴,就这么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