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猛兽般附在他的肉体上,不过寒风彻骨,他早已痛得麻木,已没有了感觉。他走过二十年来最熟悉的街道,僵硬地抬头看去,那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风光无限的定远侯府,如今挂满了丧幡,响彻着哀乐 ……他双腿一软,忽的跪倒在地,“奶奶,大哥,你们安息……”
即便是锒铛下狱,被判流放,他洛铮也未曾轻弹一滴泪,如今却在自己家门口,泪如雨下。
官兵的首领见洛铮对着定远侯府大门跪了下来,本想一鞭子甩上去,但一回头见洛雍立在门口,便忍了忍,当初定远侯虽在朝堂之上,当着新帝百官的面说道:“乱臣贼子,谋害亲兄,按罪当诛!从此与我定远侯洛家,不再有一丝瓜葛!”,但好歹是他亲生儿子,自己当着他的面打了洛铮,万一定远侯心里膈应了自己,那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给侯爷请安!”那手里三两步跑过去给洛雍行了个礼,一脸谄媚地说道:“这么大雪,侯爷怎的就在外面站着呢?”
洛雍并未搭理他,只觉脸颊有些温热,伸手一摸,竟润湿了。
洛铮看着洛雍一言不发,转身进了侯府,大门缓缓关死了,干枯皲裂的嘴角扯出一丝浅笑,这个养育他二十年的父亲,在为了爵位放弃他的那一刻,便与他恩断义绝了。在他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