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半月,亦没有来看望过他一次,全当没了他这个儿子。如今两行清泪,怕是流尽了最后的父子情谊。洛铮僵硬地又磕了个头,“你亏欠我太多,二十年养育之恩,从此两清……”
“你赶紧给老子起来!”官兵头头将鞭子举过头顶,旋了几圈后死命地甩到了洛铮背上,一声清脆的鞭响吓得其他罪犯赶紧加快了脚步,怕下一鞭子,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洛铮闷哼一声,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随着队伍往前走去。那官兵头头啐了一口,黏糊糊的口痰落在了洛铮脸上。
当初这侯府三少爷本该是杀头的,若不是侯府老太君拖着一把老骨头在新帝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可还会有他活命的机会?而且后来自己接到流放罪犯的差事本也不爽,谁愿意离了京城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但临行前一天,定远侯夫人派人来了,说是只要在路上尽情地折磨洛铮,且吊着他的命,让他生不如死,那么等自己回了京城,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想到如今定远侯与侯府四少爷最受帝宠,便似乎看见了自己将来的风光模样,心里一热,又是一鞭子甩到了洛铮肩上,“别给老子想着偷懒!滚快点!”
这雪似乎没有消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紧了,洛铮双脚被冻裂,每走一步都是一阵锥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