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个光秃秃的花梗和枝叶。捋掉的花蕾焯水晒干,就可以长期储存了,吃时再泡开便可。
襄荷将干槐米泡上,等待泡好的时间,扭头见厨房外架子上的小黄瓜水灵鲜嫩,便摘了两根,做了个拍黄瓜。又将腌菜坛子里的腌萝卜切成细细的丝,撒上葱丝,再倒一滴芝麻油,今晚的菜便齐活了。
兰家厨台砌地宽阔,上面坐着大大小小三口锅,一口做饭,一口炒菜,一口烧水,一把火能烧三口锅,做饭烧菜烧水三不误。弄好了菜,襄荷又去生火烧汤。旧式的土灶生火也是个技术活儿,襄荷起初不会,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如今熟能生巧,不过片刻便将火升起。
待锅底火苗燃起,便向做饭的大锅里兑水,放一把糜子并红薯干,烧水的小锅也兑满了水,方用毛刷在炒菜的锅底刷了薄薄的一层荤油。这时槐米恰泡好,襄荷将槐米沥出水分,放一勺盐,目光投向墙角篮子里寥寥几枚鸡蛋,想想兰郎中和刘寄奴瘦弱的身形,还是打了两枚鸡蛋,又抓一把白面,与槐米一起揉成面团。
钱不是省出来的,更不能在吃食上省。
炒菜锅里的油也热了,襄荷便将槐花面团放进去,用手均匀地摊平,待两面煎至金黄,清甜的槐花味儿与面饼的香气氤氲而起时便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