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扬扬其香,兰当为王者香,我谢燊的儿子,当是天生的王者,就叫做兰猗罢!’”
襄荷惊恐地看着他。
“害怕了?”他轻声道,声音柔缓下来,双手摩挲她发顶,“莫怕。”
襄荷摇摇头,眼里酸涩,却还是道:“我不怕。”
他点头道:“嗯,现在是不必怕了。”
说罢昂起头,向着京城的方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可是,母亲当时却很怕呢……听到这话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死了,尸骨都不知去哪儿了,索性冷宫一向冷清,少个把人也不引人注目。可是,父亲还在呢,他整日唤我‘兰猗’,母亲跪地求他另取一名,但他不肯,后来圣上派人来问名,父亲脱口而出,母亲阻拦都不及,好在,那记名的内侍学识不多,竟不识‘猗’字,只讹作‘衣衫’的‘衣’。”
说到这,他粲然一笑:“母亲说,那内侍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襄荷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伸手紧紧握住他摩挲自己发顶的手,牢牢地握着,仿佛一放松就再也握不住一样。
他微微一愣,随即反手握住她的手,干燥微温的手掌牢牢地将她的手掌包裹。
“父亲终日饮酒抚琴,少有清醒的时候,清醒时,他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