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的错儿,也不该是咱们的错儿啊?”
说到这里,他自己蛮觉得委屈巴巴的,“这自打清兵入了山海关,咱们祖辈儿就是吃俸禄的,不能够现如今就不给了,太太您看看,我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还得养着我那小黄雀儿,还得吃个河间的驴肉火烧,这点俸禄,按理说是不能不给啊。”
说着叹口气,自己苦巴巴的,捏着一瓣儿芦柑放进嘴巴里,一股子的甘甜,心里头的燥火去了一大半,“尝尝,尝尝,别着急了,我看啊,这事儿不靠谱,不靠谱的很。”
碟子给推到太太那一边去,四太太心里面没个主意,用自己有限的理论来想想,她的理儿都是旗人家的规矩老话儿,私以为这四九城乃至天下应该都是适用的。
“我啊,吃不进去了,马上就是八月半了,这家里总得过个团圆节,神佛桌子上的蜜供要买,亲家的节礼也要准备,拜月的贡品样样都要。”
“八月半一过,就是老爷子的生辰了,到时候宾客宴请,酒席又要钱。”说到这里,她愈发觉得这俸禄不能没有了,她的公公,那家的老爷子,可是佐领呢,一个月二十两银子的银钱,还要禄米若干斗。
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小骑兵,一个月也是要三两银子的,这三两银子,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