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步子看她,“当归、肉桂、川芎、牛膝、车前子……要记得没错,那个方子管催生,有个名字,叫脱花煎。”
这下子颂银慌了,之前的郁结快被这昏昏的天色驱散时,他猛地提起,叫她不知怎么应对才好。她只有狡赖,“什么脱花煎,二爷别开玩笑了,是您记错了方子,这事儿可是关乎性命的,不能胡说。”
他耷拉着嘴角看她,“我也不瞒你,那天见了方子我就上文渊阁去了,找到给你领路的苏拉,他带我去了你查档的架子。脱花煎是《新方八阵》妇人规里的一篇,你把方子抄下来是为了什么?宫里两位主儿有孕,这个时候查催生药,瓜田李下,你这么精明的人,竟不知道避嫌?”
颂银才发觉他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绣花枕头,这个枕头里装着乾坤,他不动声色的,原来把她的行动都查明白了。她有些恼羞成怒,“你都知道了,那今天为什么没向万岁爷告发我?”
他白了她一眼,“我不但没告发你,还想法子把你捞出来了呢!我是觉得你年轻,不知道里头厉害,我这个当哥哥的应该劝谏你……”他摸了摸鼻子,又捋捋前额那撮头发,意味深长地说,“后宫的事儿啊,千万不能参与,你帮着谁都得不着好处。看看眼下,禧贵人出了这样的事,好好的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