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笑模样,淡淡道:“来了?”
    她点了点头,“来了……您今儿不是当值吗?”
    他负手说:“我抱恙,告假了。”
    颂银太阳穴上蹦达了下,身体不好还有力气粘蜻蜓,烧屋子?可见是诈病,糊弄皇上。
    她转身上甬道,没瞧他,往老太太屋里去。他嗳了声,匆匆赶上来,对嬷儿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在旁伴着。颂银觉得有点好笑,转头道:“您病着呢,怎么不去歇着?刚才燎枯草,受惊了?”
    他有些遗憾,“本来算准了往假山上飞的,没想到转了风向,落到屋顶上去了。”
    她稀奇地打量他,“您平时就玩儿这个?逮蜻蜓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放风筝呢。”
    他笑起来,“风筝也放啊,当侍卫那会儿带着一帮人到前三门一带和太监较劲。太监在宫里放风筝,我们隔墙甩镖坨割人家风筝线,那些太监隔着宫墙叫骂,咱们不敢让他们听出是谁,就捏着嗓子回敬。”
    颂银被他逗乐了,“您这是放风筝?明明是使坏!谭瑞八成恨死你了。”
    他眉开眼笑,“我没和谭瑞吵过,倒是和皇上跟前的陆润骂过一回。他那时候还没进养心殿,在南书房当差。春天也跟他们一块儿玩儿,放了个貂蝉拜月,被墙外割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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