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公务繁忙,说他乃是国家栋梁,然后又故作感叹道:“可即便如此,你回国这么些日子,怎么也不该忘了回家看望看望自己多年未见的老父亲。”
    陆行州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李文瀚作为文艺青年故作深情几十年,平日里最好无病呻/吟,有句话却难得实在,他说,无论你在哪里,只要父母还在,家终归是要回的。
    陆行州自小离家十几载,对父亲的感情其实不深。
    但男人间的感情往往大都如此,阔别多年,思念仍是淡薄如水。
    那些离开时没曾有过的道别,再见时未必就能生出什么格外难得的深情来。
    况且他的这位父亲老得并不体面,逝者如斯,马齿也是徒增。
    作为曾经站在金字塔顶呼风唤雨的男人,陆与风并没有得到生活格外的优待。
    在得知自己肝癌的消息与剩下的时长之后,他不再如过去那样恣肆张狂,像一只落魄、等待着死亡的狮子。
    他并没有像陆行州继母所说的那样,万分期盼着儿子的归国。
    事实上,陆首长已经不再与旁人交谈,开始将大片时光消耗在回忆里,似乎那样他就能重拾朝露、再次年轻回去。
    陆行州坐在父亲的身旁,两两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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