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惶惶如互相取暖被打断的鹌鹑,怕被人再驱赶,只得一起沉默下来。
夜半时分,她们不得不离去,悄然似一缕随风飘散的亡魂。
其中唱劈破玉的那个,在夜风里缩了缩,畏惧道:“诸位姊姊,不如我们凑钱给妈妈,以免受苦挨打。”
其他人一时没有回她。半天,一个高个的女人说:“哪来的大钱。姐妹凑一凑,怕也只够那假母宽赦一个人的。”
老鸨凶恶,她们拉不到客,受饿、受笞,俱不可知。
出了茶馆,离了酒肆,一路上大家都多多索索,眼睛还不时地流连,盼望能有人问一句、看一眼,她们就好蛇缠老鼠似地缠上去。街边偶有行人,也多知道她们的身份,匆匆地躲避瘟疫一样避开。
至于跑,更不敢想。到处是人贩子,跑了,也没有出路。何况这些女子沿街觑着,那些街巷的暗处,都不时有人的影子――那是“保护”她们的人。
此时,月光清清地照下来,
她们满身疲惫,满脸凄惶,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一路默默无语地行至蜈蚣荡口,眼见得蜈蚣荡灯火通明,她们越发惆怅,这二三十人里有人已经开始一边哽咽一边骂骂咧咧。
忽然,最小的那一个,年纪大约有十六、七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