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表情平静,语气清淡,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江时戈突然明白为何俞菲的性格会变化这样大,经过这些事,她身上的尖锐早就被磨平了,仅剩的羽刺只有在自身和朋友受到威胁时才会再次露出。
江时戈心口钝痛,开始矛盾起来,转过脸不再看她。
她的声音又响起,变得有些凄怆:“我妈不是身体生病,而是——”不愿说出那个词,“她忘了很多东西,忘记了我爸爸的死,还以为他在回家的路上。当我是二十岁,家里还很富裕。我赚不到钱的时候,她以为是我把钱都花了,我工作回家晚,也当我是出去玩乐。房子不一样了,她就以为是在旅游,似乎总能给自己找到合理的理由,但就是不相信我爸死了。”
“我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开了药,可只是去了几次她就不肯再去了,不断的反抗,后来我就放弃了,但即使我妈这样,我也不会不管她。”
俞菲侧过头,轻声说:“我家没钱,我爸死了,我妈又病着,今天这样的麻烦以后还会发生。”
她喊他一声:“江时戈。”
他看向她,双眸暗沉,静如深潭。
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说:“不要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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