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该怎么做坏事,譬如千花。
她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得到让他驾车,倒夜香或是扫地。她要让他做那些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能够挫一挫他的傲气最好。
不知道拿这种事去问阿兄,阿兄会不会告诉她?
还是算了吧,阿兄一定会问她要拿来对付谁;她是不能说的,说了阿兄就会问她为什么要对付那个人,她要撒好多好多谎去弥补。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她想起发现“狐之琰”时,那群正在欺负他的少年。
难道她也该找人狠狠揍“狐之琰”一顿?唔……看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可千花又觉得下不了手。倒不是心疼“狐之琰”,而是如果这样做了,她似乎会变成阿兄不喜欢看到的那种人。
真是太难了,千花叹了一口气。
因着她一直心不在焉,台上的乐工们心情很是紧张。崔录事要求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哄好这位小娘子,可小娘子不仅不看台上,还唉声叹气,资历再老的乐工也有点坐不住了。
太常寺每年发放的粮米刚够嚼裹而已,他们生存主要依靠的是达官贵人的赏赐,原本以为伺候好了这位小娘子一定有许多赏赐,可眼下看来情势很是不妙。
其中一个胆大的停了下来,壮着胆子问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