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并不是针对我,只是反对圣上南巡,谋的非是私利,我不会为此记仇;但你若是欺骗于我,便是与我作对——”他并未说下去,视线落在徐子振脸上。
“下官甘愿受罚。”他威胁得这么明显,徐子振仍不愿意供出滕颜。
“既然如此,便由不得本常侍不客气了。”狐之琬淡淡道,望向外间的侍卫:“去问问滕主事的证词写完了与否。”
那侍卫立即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手里拿了几张纸。他从徐子振身边经过——徐子振不是不想看看滕颜写了些什么,但他忍住了,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狐之琬极快速地看完了滕颜的证词,冷笑了一声,随手搁在案桌上,望着徐子振道:“徐主事,滕主事什么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敢问常侍,滕主事招了些什么?”徐子振不卑不亢,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紧张。
“拿给他看看。”狐之琬嘱咐一旁的侍卫,那侍卫便将滕颜的证词递到了徐子振手里。
徐子振展开来看,意外地发现滕颜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极力为他开脱。这个劝他油滑的人,竟然这么实诚,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立即对狐之琬辩解道:“滕主事为了不叫下官受责罚,写的并非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