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两层的楼房,拉着卷帘门,不像给人住的,倒像货品集散或中转站。右侧墙面上一道镂空的铁楼梯,锈迹斑斑,通往二楼。
    那棵树的叶子很香,味道清新,树荫下吊着一串串细细的白丝绦,像珍珠帘子,美极了;走近了陈念才发现,丝线底下那珍珠原来是胖嘟嘟的白色虫子。
    背脊窜上一阵战栗,陈念小心避开,上了楼梯。
    二楼,走廊上堆满煤灰、包装袋、旧自行车之类的废弃物。
    北野蹲下开锁,抬住卷帘门起身一托,铁皮哗啦啦作响,灰尘在黄昏里荡漾;陈念愣了愣,唇角轻轻弯起。
    他回头见了:“怎么?”
    陈念低下头:“这个门……很酷。”
    北野没什么表情,也没做声。
    陈念说:“车……也是。”
    “也是什么?”
    “也,很酷。”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抬起卷帘门,走进去背对着她了,嘴角微勾,很快又收了,说:“进来。”
    陈念犹豫一瞬,跟进去了。
    光线昏暗,弥漫着闷热而潮湿的男生被单的味道,像屋外的桑树,又像雨打尘土,微腥,湿润,勃勃生机。
    陈念看他,他抬手拉卷帘门,肩膀牵动t恤下摆,露出精瘦的小腹,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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