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而陌生的纹路。陈念别过眼睛去。
他抓住门沿一拉,门落到半腰,他抬脚勾住门沿往下一踩,利落阖上了。
他没锁门,走到里屋了,拉一拉悬在空中的灯绳,咔嚓一声,白炽灯亮,灯光昏黄朦胧,像一捧装满萤火虫的玻璃泡。
一道红色的夕阳从窗帘缝儿投射下来,把房间切割成两半;一边是简易的床和衣柜,一边角落则杂乱散着很多工具和机械,混杂着微微刺鼻的油墨味。
窗子正对西晒,屋里闷热极了。进门一瞬间,汗从皮肤里蒸出来,跟雨后泥土里冒蘑菇似的,抖索,浑身不爽。
北野把落地扇拖过来开到最大档,吹得陈念一个趔趄,头发扑到脖子上,发丝跟蛛网一样罩住汗湿的肌肤。
见她那狼狈样,他哼一声:“纸片儿做的么?”拿了烧水壶去水龙头下接水。
陈念取下吉他包放桌上,拣拣脸上的头发,四处看,墙壁上贴着海报,有樱木花道,路飞索隆,还有周杰伦。墙上的涂料时间久远,发黄,皲裂开,有的地方肿了包,像老人的皮肤。
他拿出几桶方便面,问:“你吃哪个?”
陈念扫一眼:“酸辣牛肉。”
北野立在桌边,熟练地撕包装,拆调料包;
陈念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