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不起,我害了你。”
马蹄溅起的雪沫子落在眼睫上,她眨了眨眼,用尽力气平稳气息:“自我跟你那天起,就注定生死相依。”
他心头反倒平静下来,这些天经历过无数场战斗,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长渊岳家创立门派,至今已逾百年,三刀六洞的时代他经历过。以一己之力迎战追兵,不说退敌,替她争取时间总还可以。
他下意识握了握她的手,“我拖住他们,你带上牟尼神璧先走。”
她颤抖着喘息:“我不会生火,就算先走,最后也是冻死,倒不如夫妻在一处。”
她确实什么也不会,万户侯府的大小姐,名满天下的不单是那张脸,还有这双柔艳的手。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让她一个人进入雪域,只有死路一条。
她贴着他,轻轻哭起来:“刃余,咱们一起走。”如果他现在下马,就真的一个都逃不掉了。
她恋恋不舍,他也没有办法。横下一条心来,至多不过死在一起,便再也不提让她先走的话了。
长渊以北的这片雪域没有名字,传说山里有凶兽,千百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