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不是没有不平衡过,可是她是鬼门关里走过一遭的人,想法自是与常人不同。
自己还能看到明日初升的太阳,自己的女儿还能哭会慢慢长大,已是老天爷开恩,她格外珍惜。
相比之下,是否能当皇后,是否把持宫中权力,全都不再重要。
巧茗听了她的话,只是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
离开麟趾宫后,巧茗带着阿茸去了掖庭。
与其中住着的人一样,掖庭也是这皇宫里最不起眼的建筑。幸而,皇家还要维护皇宫表面的体面,每年还是会派人来修葺房屋外观,没有让掖庭变得破败不堪。
然而,屋内与外表却是截然不同的。
月白被丢进了最尾的一间没有窗的房屋,推开门走进去,先闻到强烈地发霉的味道,残旧的方桌上点着油灯,借着昏暗的灯火,可以看到室内除了一张旧桌、两张条凳,便只有一张土炕,实在是简陋得不成样子。
月白面朝下趴在土炕上,身上盖着一床补丁叠补丁、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薄被。
阿茸先搬了凳子过来,双手压着两端试了试,确定十分文档,才扶着巧茗坐上去。之后走到床边,推醒了月白。
“唉,娘娘来看你啦,还给你带了上好的上药呢。”她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