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气僵硬,说:“还好。”
他端起咖啡低头轻轻抿了一口,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
我又加一句:“最开始的时候不习惯,我就把面包当作馒头,带芝麻的就当是烧饼,通心粉当作面条,慢慢的也就好了。”
说完,我就闭了嘴。
淡的是味觉,强悍的是心境。
我的整颗心这许多年颠沛流离,满目疮痍,也从来都没有资格在食物上面做过多纠结。
廖长宁看我一直低着头不肯吭声,只好低声无奈叫一句:“翘翘——”
谁要他再用那温柔至死的声音说那温馨的句子?
我不清楚现在自己的心态,从血肉纠缠的不依不饶走到隔岸观火的无关痛痒,这几乎是两个极端。初遇他时候的我,年纪小,性子急,内心像是藏了一头小怪兽,暴躁起来觉得自己的性命都可有可无,而现在,我已经很少能真正怒起来。
我已经不想再像一个斗犬一样随时随地叫起来。
夜宿廖长宁在剑桥镇郊的别墅,三层的别致楼房,红白相间的砖墙,附带一个不大的庭院,打理的十分整齐干净。
距离我的宿舍非常近。
我不太想自作多情,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
顾雁迟一直应酬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