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她忍不住低斥,胸膛里又气又疼:“简直混账!”她披上外袍便往外走,走得急了,胸膛里便更疼。
宋珍回过神连忙跟上,然到了门口时却又自觉止步,只容她一人进去了。纪御医见她来了,只躬身行了个礼,便带着内侍出门,室内便只剩了他二人。
宗亭躺在榻上根本无法动弹,但他还是睁开眼去看李淳一,瞥见她捆着的手臂时眸光一黯,但还是罔顾身体的痛苦,弯唇同她笑了。
这一笑将李淳一心中怒气全化成了疼惜,她站在榻旁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原本预备好的一套说辞此时全成了泡影,完全派不上用场。但她低头看一眼满地碎瓷片,心头的火却又腾起来:“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脸上有胜利的微笑,甚至还藏了几分狡黠。老实说他并不确定李淳一会心疼他,因此故意折腾了一番,瞧,她果然是怒气冲冲地来了。
“太苦了,不想喝。”极低哑的声音,又有些任意妄为的蛮不讲理。
“良药苦口,何况连蜜枣都备上了,你还想要什么?”李淳一瞥一眼新端上来的那碗药,边上罐子里塞满甜甜的蜜枣。
“什么都不想要,就是不愿意喝。”他简直讨打!李淳一气得肺疼,却束手无策。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