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阵。
她几乎可以断定,女皇、李乘风都没能预料到此事会发生。元信筹谋这些事必然瞒了李乘风,由此可见,他与李乘风在某些事上,立场并不一致。
山东不需要她生下的皇嗣来稳固势力,因此她的性命对山东来说不值一提。山东甚至认为让太女过继一两个宗子宗女也没什么所谓,他们只是不想眼看着关陇愈发壮大,也不想与关陇分羹,摆在山东面前的主要矛盾从来都不是皇嗣问题。
女皇又坐了一会儿,随行内侍提醒她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她便从榻旁起了身。她走之前又看一眼那幻方盒,最后沉默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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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一卧榻了好几日,行宫内的时间过得仿佛要慢得多,手臂不见恢复,仍在咯血,呼吸一急促胸腔就疼得要命。
因她病了,宋珍也从府里赶了过来,亲自照料起她的起居。这样一来,贺兰钦也顺理成章离开了外室,不整天在她眼前晃了。
这一日她打算下榻走走,宋珍忽匆匆忙忙进来,与她禀道:“相公醒了!”
她眼皮跳了一下,宋珍却又说:“然他死活不肯吃药,连碗都摔了两回,纪御医也是一筹莫展。”
“为何不肯吃?”
宋珍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