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抱着染娘穿过园子,径直向外院而去。正当她们一行人要越过内院月洞门的时候,闻讯而来且勃然大怒的王氏已经扶着颜氏走近了。见母女两个不但身着火红的狐裘,且满面淡漠不驯之色,她怒斥道:“这便是你们李家女子的教养?除夕之日,将我给染娘的婢女打得遍体鳞伤不提,居然还敢断然离家出走?!这些时日教你的规矩,你竟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偏偏没学着好?!”
“儿不愿待在一个欺辱我们母女,更诅咒三郎已死的宅子中。”李暇玉停下步子,回首遥遥望着她,“阿家的心思,儿委实无法理解。寻常的阿娘,便是儿子的遗体已经摆在眼前,也绝不会轻易相信他已经去世。而三郎眼下不过是行踪不明,阿家竟认定他已经死了。简直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希望他死——”
“住口!”王氏几乎是失控地高声喊道,顷刻间泪如雨下,“他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煎熬着生下来的!是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儿!我难道不期望他还安安生生活着?!我难道不希望每日都能见着他?!一别十年,我竟连他一面都不曾见过!我心中难道不期盼他赶紧家来?!但他却受你们李家的蛊惑,竟然选择了从军!!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们家,我怎么可能失去三郎!三郎!我的儿!!”
“从军是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