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横竖陈郡谢氏也没什么得用的姻亲,不比其他世家大族那般盘根错节。唯有崔子竟的师徒之情绝不可放弃,亦是在圣人跟前过了明路的,亲近一些也无妨。至于其他人等,她需要尽快辨明哪些可稍微亲近,哪些需要疏远,免得被无端端卷入各种不必要的曲折之中。要知道,她那位便宜阿爷在登基不久之后,就借着他人的手除去了好些掣肘之辈。如今谁又知晓圣心之中究竟作何想法呢?
“若是连十娘姊姊也分辨不出来,那我便须得问一问可靠的长辈了。”自家的阿家王氏自然不可靠,王家三房的李郡君,崔家的郑夫人、真定大长公主,才是真正值得请教与信赖的长辈。她们应当也不会吝啬于指点她,说不得还会多给她一些暗示。
“这两日便赶紧去罢。”李丹薇放下礼单,双眼亦是有些酸涩了,“你好生瞧瞧这些礼单,有些倒在情理之中,有些却丰厚得惊人,应当是别有所求。你若要回礼,可须得费一番功夫了。听闻你嫁妆里的铺子已经开到了西市,倒是可以多淘换些西域与灵州之物,譬如价值千金的胡椒与安息茴香、毛皮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回礼虽然贵重,但似乎有些上不得台面?”李暇玉以往便是这么做的,但那时候送礼与回礼的不过是亲近之人,自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