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如今远的近的都需要回礼,这么做似乎显得底蕴太浅薄了。然而,转念一想,陈郡谢氏听起来响亮,实际上底子确实薄得很。除去宗房一直传承的古物与孤本名画之外,早已是囊中羞涩了。事实如此,她又何必与王氏一样,计较什么陈郡谢氏的名声呢?若是勉强搜罗些中看不中用的名贵礼物,倒很有可能将自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李丹薇见她似有所悟,便笑道:“眼下也不必觉得礼物不够风雅,日后若有闲暇,再细细搜罗,将自家的库房填满即可。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位风雅的师父,若是能继承他的衣钵或是得了他的馈赠,还缺什么传家之宝?”
两人相视一笑,便听外头有仆婢禀报道:“王家的崔娘子来了。”这位崔娘子,便是王家三房嫡长孙王昉之妻,真定大长公主的嫡长孙女崔芝娘了。她性情温和大度又不失坚定,且颇为喜欢孩童,与谢家妯娌三人交情都颇为不错,也时常邀谢家孩子们去王家顽耍。
“她身子重,怎么竟过来了?”李暇玉微惊。崔芝娘怀的是头胎,反应颇为剧烈,先前一段日子都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却不想这一回竟然亲自过来了。她立即起身相迎,才疾步走到内院门前,便见穿得严严实实的崔芝娘正扶着婢女笑盈盈地走来。王昉守候在她身侧,每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