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像是一张渐渐铺展开的地毯,许多东西并非是一蹴而就的。爱情,道德,坚持,梦想,底线什么的,有什么东西随着时间,是一点点的在垮塌。
而每每有反复,将自己从迷乱的岔路口拎出,狠狠按进冰冷的水里,想过要重新做人,想过要有不一样的生活,只是拨乱反正的成本太高,她实在懒得再去经营。
何况什么是乱,什么是正,黑一定是黑,白又一定是白?
头一个被允许送吉云回家的男人,是她在医院实习时认识的一位医师,学中医,人风趣幽默,身家很是清白。
三十出头的中医因为资历太浅看不好病的固有偏见,往往不受待见,出门诊的时候往往老中医忙得头昏眼花,他却闲的只能侍弄花草。
中医讲究冬病夏治,一到三伏天就开始大排长队。
吉云赶过来凑热闹,请被挤到墙角的他来问诊,搭过脉,他一本正经地说:“你脉搏跳得不够有力,面色又黄,是血少,气虚。”
吉云问:“那该补点什么。”
他说:“补肾。”
吉云调皮地冲他眨眨眼,说:“那需不需要开方子抓药。”
他说:“可以吃几贴。”
“吃就够了吗?不用采阳补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