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辩白洗冤,故此请母后秉公而断。”
玉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扶手,脸上竟还能露出一丝笑颜来,与景和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个孝子了?”景和抬眼将玉娘瞥过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儿臣不敢。”玉娘也不叫景和起来,先向陈婕妤看去,心上竟是陡然一惊。
说来陈婕妤也是个秀美佳人,便是叫乾元帝降为婕妤,又在承明殿幽禁了些日子,也不过消瘦了些,容貌倒是减损得不厉害,可这短短片刻,便像是老了五六岁一般,脸上一些神气没有。
陈婕妤看着玉娘看过来,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也在玉娘脚前跪了,又将身边的景和看了眼,气若游丝一般地道:“妾有罪。那朝云额上的伤,原是她与妾驳嘴,妾恼了,拿茶泼她,失手伤着的。因圣上有不许无故殴伤宫人的旨意,妾怕叫圣上与殿下知道,责罚妾,误了吴王吉期,妾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呀,哪能不想着亲眼瞧着他娶亲呢。是以方才欺瞒殿下,还请殿下责罚。”
又说景和见陈婕妤这般模样,心上也颇觉后悔心痛,又埋怨陈婕妤自家弄自家,还连累他。如今她身边的人都是乾元帝新拨来的,焉知其中没有乾元帝心腹,只怕承明殿送出去的只字片纸送有人都先查看过了。便是承明殿出了人命事故,她唤他进宫商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