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如何还叫他去请乾元帝。若是他接着信,不肯进宫,在乾元帝眼中自然是他不孝怯懦;可他若是进了宫,却不提陈婕妤使他去请乾元帝来压皇后一事,在他偏心的父皇,一样是他事君不忠;可他若是提了,一样有不孝的嫌疑,正是个左右为难。
故此景和迟疑了回,硬起心肠拿定主意,径直来在椒房殿求见玉娘,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将陈婕妤举发,又比出汉人赵歧所做的《十三经注》中对《孟子离娄上》的批注来为自家辩解,虽知这话哄不过玉娘与乾元帝去,到底还好骗些朝臣。
起先景和也颇觉自家是个不得已,都是陈婕妤行为昏聩逼得他。可这时听着陈婕妤竟是认了罪名,口风中也不曾如何攀扯他,到底是亲生母子,他也不是那等人性灭绝的,心上一酸,双眼中竟也落下泪来,转身与陈婕妤道:“儿子不孝,母妃若是伤心,只管打儿子出气就是。若是藏在心中,伤了身子,叫儿子怎么安心呢。”
景和这些话说得玉娘心中做呕,把袖子掩口急急转过头去,还是辛夷看着急急送上热茶来,玉娘喝了几口才将胸中的烦闷欲呕压下,便是此时金盛走进来,先对跪在一旁的陈婕妤景和母子看了眼,走在玉娘面前躬身道:“启禀殿下,宫正司宫正在殿外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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