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倒显得朝廷量窄,景晟只得令军士将敲鼓人提至偏殿等候,自家依旧料理朝政,也亏他小小年纪倒是忍得住气,几乎好说个不露声色。
一时散了朝,景晟方至偏殿,却看殿中跪着个男子,头发俱已雪白,精赤着上身,上头横七竖八地布满了伤痕,听着拍掌声便将头抬起。景晟方看清他面容,脸上满是皱纹,瞧着总有七十来岁的模样,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
如意见这人盯着景晟瞧,便喝道:“下跪何人?!见着圣上如何不拜!”男子哈地一声,道是:“某即是来告状的,拜一拜皇帝,也是应该的。”说了着力磕了四个头,个个咚咚有声,抬起头来时,额头上已是通红一片。
景晟便道:“朕听你方才那话的意思是若不是来告状的便不肯拜朕?”男子听了,瞪大双眼将景晟看了会,脸上忽然笑道:“皇帝,将军地下有知,看着你,也要喜欢哩。”景晟听说将军两字不禁将眉一皱:“你是沈如兰旧部?”
那人摇一摇头,忽然指着身上刀疤道:“这一处,是某当年跟在将军平西川苗民时叫苗人酋长砍的,深可见骨,某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一处,是我随将军征湘西时受的伤,险些儿伤着了脏腑,某足足躺了三个月哩。这处是高丽人谋反犯边,某随将军出战,高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