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到窗口向外看了几眼,然后又缓缓收起笑容,“咱们这一步确实沒错。但是章兄,有些事情,我心里始终觉得好生忐忑。”
“贤弟何出此言?”
“唉…”宋克摇摇头,低声叹气。“不瞒三益兄您,小弟我在來扬州之前,也是个眼高于顶的。总觉得只要时机合适,自己就能成为伏波、定远这等风流人物,再不济,也能击楫中流。谁料到了此地之后,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何等的狂妄无知。”(注1)
“是啊,可笑愚兄当初,还想着自己是那诸葛武侯…”章溢摇摇头,脸上的笑容里露出几分苦涩。“到了才知道,禄管事、施学政和罗知府,也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特别是那罗本罗清源,年龄才二十出头,胸襟气度、眼界本领,都远在你我之上。”
“还有那禄长史,那可是取过榜眼的大材。有他在前,你我真是自负不起來…”
“所以你就气馁了?”
“那倒不至于。但所以小弟我总觉得担心,沒办法回报大总管的礼遇。大总管对你我不薄,我等如果拿不出些干货來,时间久了,即便大总管不说什么,周围的同僚,恐怕也会不屑与你我为伍…”
“那怎么办,來之前,谁曾想到这边居然人才济济?”章溢想了想,咬着牙发狠,“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