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们,恐怕也都不会答应。
“恐怕非但想不到,给了模子让诸位照葫芦画瓢,都未必做得出來吧?”王克柔却不肯见好就收,用手指敲了敲桌案,借着几分酒意说道。“且不说以前我等受了朱总管多大恩惠,我镇江军练兵之术,学自淮扬。火炮、火铳,运自淮扬。身上穿着的铠甲,脚下蹬的战靴,连同弟兄们的中衣,也都产自淮扬。真正跟朱总管翻了脸,他把供应一断,我就得光了屁股上战场。你们说,我王某人有什么勇气,跟朱总管去逐鹿问鼎?”
这话,问得可太诛心了,让常州军内一众文武个个都面颊绯红,耳根子发烫。的确,大伙这一年多來沒少往淮扬那边运粮食,但随着船回來的,却是武器、铠甲和各类军需。并且从价值上看,所得到的,远远超过了所付出的。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用着朱重九提供的兵器,穿着人家朱重九给制造的铠甲,还想掉过头去跟人家争夺天下。恐怕沒等开战,自己这边士气已经先掉了三分…
但是,想让黄敬夫等人一下子就放弃各自的野心和执念,显然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因此,很快,宋濂就接上茬來,笑着说道:“的确,镇江和常州两家,对淮扬依赖颇多。但我两家也不是平白受了他的好处。至少,出兵牵制董抟霄的任务,我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