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一死,也不可能让自家主公做出任何让步。因为朱大总管就是这种倔驴脾气,你越是守着他的规矩,按部就班跟他“撕扯”,他越可能欣然纳谏。而你越是强迫他,无论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效果只可能适得其反。
只是作为进谏的当事人,刘伯温却不可能再主动后退。因为他深深的知道,此乃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能把主公,把淮扬大总管府拉回正途的机会。万一就此认输,恐怕今后便鼓不起第二次勇气,也不可能再得到任何同僚的响应和支持。
因此,他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先在脑子里斟酌了一下措辞,然后冷笑着说道:“主公舌辩之术,刘某望尘莫及…然私财之事易定,公事和国事却未必那么轻松。如果全天下人人平等,那谁來为官?谁來执政?谁來教化万民?总不能大伙个人管个人的事情,关起家门,老死不相往來…”
这话问得,也算切中要害。自古以來,任何朝代都得有官,有吏,有君,有臣。否则修路治水之事,就沒人带头去干。乡间出了盗匪,也沒人组织青壮去抓。邻里间起了纠纷,更沒有乡老和官府來裁断。
只可惜对于融合过两世记忆的朱重九來说,这个问題根本就不是问題。先友善地冲着刘伯温点点头,然后他给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大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