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段云琅深吸一口气,“太久没见了,谁不害怕?”
额发遮住了少年一双意味不明的桃花眼,那秀气的脸庞上竟尔染了些难堪的红晕。见不着的时候疯狂地想她,相信自己为了见她一面可以杀人放火都在所不惜,可真到了此时此刻,只隔了一堵墙了,他却又真的害怕了。
昨夜听到那句诗时,胸中升腾起来的孤勇,一时间消散干净。
在她身上,他从来只顾思念和发泄;而对于他,她却能理解他野心勃勃的一切。
原来她说自己幼稚……还真是有道理的。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多难看啊。
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已病入膏肓一至于斯,却还真的,从来没将两人的关系好好地理清楚过。
啊,是,他必须想清楚。
他必须把自己从没想清楚过的事情,全都好好地想一遍。
再来找她。
鹊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落荒而逃了,回过头来,里头的人还在议论着陈留王。
“可不是,殿下一回来,各路人马都去巴结呢reads;重生之渣少。”有一个宫婢的话里开始带了酸味儿,“我听闻陈留王宅里一下子收了好多美人,有一个昨晚上就……”
殷染面色未改,手底一刻未停地剥着毛栗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