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去收拾药品,两人在沉默里尴尬了一会,终于是鹊儿开了口:“我去问问他。”
“什么?”殷染一愣。
“我与殿下熟识,我出宫也方便。”鹊儿绞着衣带,咬着牙,“我知道他浑,怎么就不知道他这么浑?都同旁的女人那什么了,还来——”话头忽地止住。
殷染却也没有多问。她垂了眼,道:“不必你去。”
鹊儿转过头来。
“我会问他的。”殷染的嘴角微勾,似一个笑,眼底碎光流动,却无笑意,“此事说寻常也寻常,说蹊跷也蹊跷,总之你放心,我会问个明白的。”
昼夜交替之间,她以为自己已可以不再思念那个人。
就如这指尖上的伤,初时痛得扎心,可时日一长,终究要痊可。
不管他同沈青陵的事情是真是假,她都要先问个明白。这却不是一种怨妇般的折腾,而更加是她的理智在催动。催动着她,把一切都掰开了揉碎了说明白问明白,然后是阳关道是独木桥,都是自找。
她欠他的账,要还清。他借她的好,要道谢。她要告诉他,自己是眷恋他的,是愿意报答他的,而如若他再不需要她了,她可以走。
她过去……她过去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与他的坦荡相比,自己是多么地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