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馆子,再去澡堂洗个澡,夜里住段岭家。
六月里,上京的植物长得郁郁葱葱,段岭每月回家一次,发现花圃里的植物从未枯死,还有人常常来浇水,兴许是琼花院得了父亲嘱咐,三不五时来照顾他们的宅邸。
那桃树结出不少青涩的果子,却总是长不大。段岭先是睡了个午觉,梦见在南方的李渐鸿,具体在做什么睡醒时却忘了。自己被选中去中京一事,必须尽快通知他,于是段岭写了一封信,同样用一句“满天风雨下西楼”暗示父亲,自己也许要迁居,再交给寻春,想必她会派人朝李渐鸿报信。
日落之前,还须去琼花院一趟,段岭收好信,正打算出门时,外头忽有叩门声响。
“段府?”一名卫兵进来,看着段岭。
“是。”段岭答道。
府外长街上停着一辆北院的马车,卫兵做了个“请”的手势,段岭身上还揣着那封信,说:“我回去收拾就来。”
卫兵摆手,不让段岭回去,说:“这就走。”
段岭开始紧张起来,然而毫无办法,只得到马车上去,内里帘子一揭开,却现出耶律宗真的脸。
“陛下!”段岭惊讶道。
“嘘。”耶律宗真笑了笑,说,“上车吧。”
段岭心神稍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