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宗真同车,在数名卫兵保护下开出长街往城东去,耶律宗真说:“拔都给我写过一封信,信中提到过你。”
耶律宗真的自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朕”变成了“我”,段岭也感觉到了。
“他还好吗?”段岭问,“倒是从来没给我写过信。”
耶律宗真说:“过得不错,当年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他说,你是他的安答。”
“其实不算。”段岭答道,“我还没给他信物呢。”
耶律宗真笑了起来,段岭也不好意思地笑笑。
宗真继承了萧太后的双眼,曾有流言说这一任皇帝乃是韩唯庸与萧太后私通所生,多年前,中京流言四起,直到他长大,五官长开后,那浓眉自然而然地看出了辽太祖粗犷的气息,各方猜测才就此作罢。
他有着武人的眉毛、鼻梁与唇,不说话时带着静敛的杀气,那杀气若有若无,笑起来时又瞬间消失了,就像一把裹着糖的刀。他很喜欢笑,笑容里带着亲切感,眼神间或一瞥,却又带着些许心事。
“今天原本没出口的话是什么?”耶律宗真倚在车窗旁,朝外望去,手指敲了敲窗栏,漫不经心的。
段岭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拔都拉近了他们的距离,这代表着他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