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说:“我来吧。”
“你听我的话行不?”段岭认真道。
“行行。”武独答道,“总得派我点事做,我受伤了,又不是废了。”
武独这么被段岭照顾着,实在不安,倒不缘自段岭身份,只因自己长这么大,从来也不曾有人这么待他。
“那你洗个澡吧。”段岭朝武独说。
武独抬手,嗅了下自己的衣袖,满脸通红,段岭便出去传人打水过来洗澡。
小厮们抬着个大桶过来,放在角房里,一轮一轮地添热水,兑冷水。
“我自己洗。”武独忙道。
“快脱。”段岭说,拿着武独换下的衣服,到后院去,扔进盆里,打水泡着,回房去找干净衣服,这次牧旷达吩咐对了人,方才那主事办事极其细心妥帖,居然忘了赏他。
不多时,段岭就带着干净衣服来了,捋了袖子,给武独洗澡,武独手上还缠着绷带,不能沾水,一手在身上搓来搓去,见段岭进来,倏然一张帅脸红到脖子根。
段岭按着武独,给他洗干净全身,从那天夜里受了伤,武独就没洗过澡,此时左手搁在桶边,露出健壮的肩背,任段岭搓揉。
“别掉进来了。”武独说,“别别别,别朝下摸!”
洗澡桶大得很,段岭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