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悔意,悔自己不该将蒋仪逼的太过,也怕把蒋仪反而给推远了。此时一听陆远泽这番话,心里叫道,余氏已叫人抓了,蒋明中在书房里愁苦,她一个人跑出来,蒋如峰没人照顾不说,那起子奴才若是趁乱偷拿家中财物,确是不值,便也慌慌然走了。
陆远泽送走了蒋老夫人,在客房门外远远望了一眼,见蒋仪仍是方才的模样,坐在椅子上,仍是肩背挺直的样子,她骨架颇大,又是平肩,只是过分瘦俏,此时六神无主的样子,反而比白日里那虎悍十足的样子更要叫人动心几分,欲要进去安慰一番,外间却又颇有人在,怕妨碍她名节,只得忍了,唤过李妈妈来耳语了几句,径自回房去了。
李妈妈重又打水来替她通了头脸,扶她睡下,熄了灯了,猛然记起陆远泽的嘱托,便在蒋仪耳边道:“陆编修方才叫我告诉小姐,诉状他再添上几笔就得,叫小姐不必操心,还有你祖母之事,也勿放在心上,不一辈子,不会总是难处的。”
蒋仪良久方才嗯了一声,李妈妈便又道:“老奴觉得陆公子一表人材,这一路又对我们颇多照应,回到京里,老奴出去打听一番,若他尚未娶亲,与小姐却也是一桩好姻缘。”
她说完了听蒋仪半天没动静,再留心去听,却是听得她呼吸平稳均匀,竟是